到医院就诊
文/孙树恒
想起到医院那个地方
想起那么多人看病,甚至看到年龄小小的人儿
该想会得什么病呢,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
抬头间,涌动的人流,扶老抱幼,脸上的阴影,撞见的目光,忐忑不安的样子,会不会闪过几秒钟的绝望
该恐惧什么呢?无影灯下铺满污浊的血,病床前站满哭泣的脸,与白衣天使近距离接触不都是美好的事
我挂的是知名专家王举的号,看的是胃肠科,检验一下被浸泡和烧灼多年的“酒囊饭袋”
我是29号,怎么又与酒有关 ,那么痔疮,息肉,溃疡……这些,我都想过了
无非是一片破碎的羊皮袄,一棵枯萎的树,一块生锈的骨头,身体却如堕落的坚果感受虚幻无力
还有,那残缺的部分和皮肉之殇
在分诊台,漂亮的女护士,无意多看几眼
“有没有高血压”“身高”“体重”……“等着叫号”“听喇叭叫就行!”那明亮而温热的声音,会带走莫名的忧伤,似偶然的命运和不可捉摸的鸟鸣
方寸之地,王举教授端坐,从北方走出来的名医,如此真诚朴素
嗯,这不是赞美时候,充满了平静
不怕苦,不怕累,四处游学,遍插安怡少不了“王一刀”,总是提着灯点亮固疾和雾霾充斥的人间。一直温习的一个术语。
他用X光的眼神,拿手术刀的手,如同一个锋利的钉子,钉在某个病疾的点 ,用此来安慰恐惧的心灵,即使没有回声。
我们之间唯有短句,短的一个眼神就能抵达内心,反复念及胃肠的样子,像极了他的诗——灿烂的菊花和奔腾的河流以及沉积的盐粒,足以融化身体里的阴影和血液里的石头,一刀下去刈去皮上的新生物
真正的刀在空中,一支无声的刃落下去,一个决裂者,
我却听见“咔嚓!”我时常被这样的情形唤醒
无视血肉,无关疼痒是最傲慢的敌人
看见幽灵一样的人群从门口走过,疼痛的呻吟划过,好在看到的都有人陪伴。
我还准备了,诅咒,疼痛,哭泣……
我知道,我又一次幸免了但肯定有另一个人,而不幸,被另一个梦见诊断书的人带走了
且诗且友,一时缄默,归来不问渡,何时又醉了。
(作者档案:孙树恒,笔名恒心永在。内蒙古奈曼旗人。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,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,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,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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